培根派与鱼干渊源不浅

大号好雷不如好囧,本主页放培根派的刀男文www目前主更《今天的审神者也在寻找付丧神》,其他坑慢慢填中,目前基本纯乙女,腐暂时不产,请纯刷腐的小可爱勿关注_(:з」∠)_

[刀剑乱舞]烟杆与雪

CP髭切婶

❤预警1—我流髭切,人物必然OOC,女婶

❤预警2—第三人称,刀预警

❤预警3—我也不知道预警啥了,总之刀慎入?

我的其他文可以看→ 目录·鱼干集体晾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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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杆与雪

他的手拂过那已沾了薄薄灰尘的烟杆。

纵使尽量每天擦拭,仍然会有几天无缝远征的时候,每当这时回到房间时就会看到那架在精致木台上的烟管上附了一层浅灰,于是每当这时他就会拿出软布,将它来回抹擦,直到被执着把玩许久的杆上亮得反着光泽,就像镜面一样。

他跟它都是金属制品——只要不熔锻,不折断,不锈蚀,就会存在千年以上的造物,他曾经问过烟杆的主人,这根烟杆是否也与他们一样已经在不同的主人之间传承了数十成百上千年,那位将卷发撩到耳后的女性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在想什么呀,髭切,”她这么回答他,“这种会被我贴身携带的物件,当然是我特别定做的了,我就是它的第一任主人。”

一口白茫茫烟雾从她说完话的紧抿双唇间逃逸开,一时间将她的面庞遮出了几分云绕雾罩的神秘感来,她久久没有开口,而他也乐得撑着下巴看她的仪态,他们保持一个坐着一个侧躺着的姿势呆了许久,直到坐在飘窗上垂着一条腿的她再次开口为止。

“啊,那这样好了,”她说道,“等我死了,髭切就是它的新主人啦!”

她似乎觉得有主人的刀作为某个物品的新主人很有趣一样地嗤嗤地笑着,向他宣布了这个不知道是临时起意还是深思熟虑的决定——她总是这样,明明从身体到内心都已经足够成熟,但还是会孩子气地做出许多乍看之下十分胡闹的决定,给得了誉的刃们提供叫早服务的时候也是,被没收了烟叶子报复了他们一把的时候也是,平时在本丸抑或现世咋咋呼呼闹闹腾腾的时候更是如此……

“啊哟……”突然从回忆中惊醒,髭切这才发现已经盘着腿在室内坐了许久,久到下一次出阵远征的时刻都即将到来,“一不小心又睡着了呢……”

在远征地点等待其他队员时,他又忍不住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一件相当讽刺的事情是,她做了这么久的本丸之主,与她最亲近的反而不是她心心念念着想要嫁却从来没嫁成的长谷部,而是他。

无数个共度的夜晚与朝晨,在他与她在欲望之洋中共泅时,她偶尔会问他:“髭切喜欢我吗?”

“喜欢呀,”每当这时他都笑眯眯地将她的手拉到自己心口处,“这里,可是在意家主在意得不得了呢。”

“那要不髭切做我的嫁刀算啦?”她举起被他松松握住的那只手,艰难地在他的掌心中将拇指与小指蜷起相连,“我保证,如果髭切做我的嫁刀的话,我就不看其他人了!”

“哦呀,还真是说了相当可爱的话呢,”他将她的手放在脸侧轻啄,又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她的左侧丰盈,“不过呀,就算与我结了缘,家主的这里,还是不会有我呢。”

“所以可不能再说出这番话了,”他爱怜地亲了亲她的眉心,“源氏的重宝也是会变成嫉妒的恶鬼的哟?”

她撅起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久后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

本丸之中,会被她招唤共度一夜的并不只有他,但只有他的次数是最多的——远远多于不动声色地宠着她的莺丸,生就好相貌乐意与她嬉闹的三日月,风风火火逗她开心的和泉守与温柔待她的烛台切。

因此她或许也是有些喜欢着他的罢?

只是经历了千年的历史,做了千年的刀,他早就精准地看穿了她所谓喜欢的本质。

她的喜欢,就像冬天的雪花,均匀地散播在本丸的每个人身上,就算对他有些另眼相待,也远远不及那人的万一,她对那人的好,那人的迷,都映在本丸里每一振刃的眼里,只是她不知为何在就职前的现世中修炼了一身的铜皮铁骨,硬是在那人的三四番拒绝后干脆地放弃了,而是将这一腔淡然的喜爱转嫁到了本丸的刀身上。

“说起来,如果他答应你的话,”他有一天在陪她看书的时候突然问道,“你会与我们全部断开联系吗?”

“这么患得患失的话可不是老爷爷刀能说出来的啊,”她当时躺在他的腿上举着书,闻言便从书页上漏出几分视线放在他身上,“他不会答应的,我一开始就知道了。”

“哦呀?”他闻言便去捏她的脸,她的脸那时还很光洁美丽,手感颇佳,“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去做呢?”

这下她将整本书都放下来了,也伸出手捏他的脸:“因为人类啊,就是这么明知不可为还要为之的生物呢——就像朝露一样不知何时就会消散的生命,这种纷争烦扰的心情以及绝对会偏爱某方的个性,这就是人类啊,髭切。”

她转而又去玩他的手指:“而且,如果没有尝试过,没有真正被他拒绝的话,我怎么放下,对吧?”

她狡猾地笑着看他,那目光澄澈得仿佛看穿了他隐藏在笑容和软绵话语中的真心,他禁不住就苦笑了起来:“家主真的是,哪怕在我见过的人类里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了。”

“那可不是,”她骄傲地笑,“因为我就是我啊。”

“我就是我。”

同样的话语被拿到誉的山姥切国广作为感想说出来,他淡淡地笑了笑,用刀鞘拍打着路边的野草:“回去吧。”

拿到誉又如何,现在也没有会特地早起,端着符合了他们品味的早餐,悄悄来到他们房间叫他们起床的主君了。

“……嗯。”许是已经从拿到誉的兴奋感中回过神来,打刀拽了拽自己的斗篷,低声应了一声,跟在了他后面。

“髭切,”忽然间他这么问道,“还想着吗。”

“那么初始刀大人呢,”他略略往后偏过头反问,“还想着吗?”

面对他或许带了点讥诮的反问,他身后的那振原本就沉默寡言的刃更是不说话了,而队伍里的其他人也因着这沉闷的气氛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而直到那几十年都没有变过的,时空转换的淡金色亮起,他才收到来自于这座本丸初始刀的回答。

“怎么可能,忘得掉啊。”

她只是他们漫长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也如同那林林总总的前主般转瞬便消逝不见,但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镌刻在他们身上,这又是哪一任前主都比不上的。

“人身真是复杂的东西呀,”听到山姥切的回答,他也感慨了出来,“这么复杂的情感,不管过了几年都驾驭不了呢。”

“回来了?”穿着和服袖着双手的审神者站在时空转换器前向他们点头施礼,“诸位辛苦了。”

这座本丸的继任审神者是个勇敢的姑娘,她当时伸开双手阻挡在第一和第二部队前方,用颤抖的声音阻止了去现世的他们。

“你们,不能去啊,”她的泪水在那个雪日和着沾在脸上融化的雪水飞溅,“前辈她,特地嘱咐了你们不能去的……”

“真是残忍的人,”认出姑娘手上珠串的他当时就笑了,伸出手擦去了这姑娘的泪花,水渍洇在手套上晕开形成深色的痕迹,“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们去见吗。”

“前辈她说,”她怯怯地捧出那根被强烈的撞击打出些裂痕的烟杆,“约定要履行。”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他已经忘了,但他还记得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死死地攥着那根烟杆,力气大得那些裂缝又多多少少深了一些。

至于抽刀出鞘逼着刀匠将烟杆修好,那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三日月,”这天,他在喝茶时突然问那位绀色的付丧神,“你说,如果对物品灌注思念的话,会产生付丧神吗?”

“就算会也不是她了吧?”睿智的老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而且既然没能得到过,又何必纠结呢。”

“这话对你自己说还差不多吧?”他嘲讽地笑着,“你难道没有执着过她吗?”

“哈哈哈哈,”三日月笑得爽朗,“谁知道呢。”

是啊,谁知道呢。

品着这句话,他看向天空,却发现又下雪了。

说起来,与她第一次小酌就是一个雪夜。

那是个寒凉的暮冬夜,她难得地起了些酒兴,端着一小壶自己酿的温温米酒斜倚在他的房间门口,眉眼弯弯地对他吟哦:“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欲饮一杯无?”

这是属于她国家的那个盛世的古诗,一直在平安朝那些附庸风雅的贵族间传承的他也是能听懂的,便挪了挪位置,在赏雪拉门边空出一个位置:“雪映夜月,梅花正开时,愿有佳人在,折送一支。”

“你这歌倒是和得好,”她笑得缱绻,窝在他边上看着外面的飘扬雪景,“值得共酌。”

于是他们便碰了几杯,清脆的杯盏撞击声在不大的室内回荡,她自酿的米酒就跟她人一样入口是温润的,待入了腹就开始多多少少火烧火燎地折腾起来,她蜷在他身边呼出一口酒气,又吟了几句:“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说罢就挑战般地看了他,因着醉意微微发红的脸就像雪中的浅淡红梅一样惹人怜爱。

“且把金樽吟皎月,一杯可解万千愁?”

他试着用万叶集的诗句去对,却被她咯咯笑着捏了脸:“髭切你输了哦——字数都对不上呢。”

“是吗?”他也笑眯眯地回捏,“抱歉抱歉,后来我就是武家的刀了,不擅长这些呢。”

于是她便再不说话了,只是安静地在他边上一杯杯地喝完了酒,随后又睡得香甜。

从与她的回忆梦中醒来,他叹了口气,手指搭在了烟杆上。

他会是第二任主人,但他会是永远的主人吗?

他不确定——事实上对于她,他就没有什么事情是确定的,她强大又脆弱,冷淡又多情,既能热情地对某个人执着不休地投以注视,又能冷漠地对同一个人嗤之以鼻。

对那人是这样,对他是这样,或许对这间本丸也是这样。

她从开始起就是这么个外热内冷的性子,因此就算与他结了缘,他这双执刀握鞘的双手,怕也是无法彻底握住她的,而这种无法抓紧又无法远离的关系,比起与她维持仅仅共度宵晨来说,更会让他痛苦。

“嫉妒可是会让人化成恶鬼的啊……”

喃喃自语着,他再次摸过那根烟杆——冬日的寒凉早已将它浸透,他的手指带来的暖意在那金色的浮雕上稍纵即逝,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但终究还是存在过的——尽管她与她带给他的回忆,就像雪一样或许会随着时间的推进而不断消融,甚至或许有一天他还会忘却她的名字,但她最后还是在他的心底留下了痕迹。

“三三。”

他喊了她的名字,声音在清冷的室内徘徊了一小会就消散在朝阳耀着的空气中。

“三三。”

他再次喊了一遍,侧耳倾听着这个他曾经喊了无数次的属于她的代号。

“三三。”

他最后喊了一次,并任由这唤声如同前两次一样地渐逝于晨风中。

就让他在这珍贵记忆如同雪融水般消散前,再喊几次吧。

只是这次,再没有那伴随着有些缱绻的笑容,又带了点活力的声音应和他的呼唤了。

~FIN~

写后感: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篇BE_(:з」∠)_

从来都是坚持HE的我,总觉得世界上的事情已经很让人悲哀了,为何还要在文里与自己过不去

直到突然想到我现在再怎么挣扎也好,也终归是要向无数的现实妥协的,就突然丧了,想难得地写篇虐文

想了很久从哪里入手,最后决定由或许是三三最亲近的人也就是髭切倾情出演——文里的许多对话都出于我与髭切的刀装问答(红泥小火炉那段我问他能不能接,金;后面足以慰风尘那句是银w)

在这篇文中髭切是三三最亲近的刃了——想要靠近又克制自己,想要在一起又因为对方心有所属而不愿勉强,真的是很迷人的髭切了w

反观三三,尽管她多情又无情,但最后还是承认了髭切是个特殊的对象(烟杆托付),也只有髭切留住了能作为念想的纪念物,对于髭切来说,这也未必不是个好结局,毕竟伊人难留,而金属制品永存(什么鬼)

于是感谢看完这么长的写后感的各位小可爱,我们下一篇文再见啦

PS:惯例地求个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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