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Firearm Romance（上）
CP清光婶，蒸汽朋克PARO（双方都是人类）
这篇是2000FO @懒鬼 的点文，要求是蒸汽朋克或者赛博朋克背景下的清光婶w
预警1：女婶，我流加州清光，第三人称，OOC是必须的
预警2：本文涉及暴力，对此敏感者请慎入
预警3：本文涉及的各种暴力情节均属于合理范围的夸张，请！勿！在现实生活中尝试！模仿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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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earm Romance（上）
1845.10.31, 5:00PM
就算是大白天，民众也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能在节日中欢庆的机会，随着伦敦大本钟的报时声响起，这个泛着煤炭燃烧时特有焦臭味道的城市仿佛从工业革命带来的机械桎梏中解除了一般地从各个大街小巷中涌出了花枝招展的人群，他们中间有些人只是就地取材，随便将美洲来的南瓜抑或东方来的葫芦掏了几个恶劣的鬼脸就套在头上，还有人拿出了不知从何时就祖传下来的医生鸟嘴面具，当然也有穿得好一些，正经假装自己是只狼人，吸血鬼抑或别的什么奇怪物种的人，披着破破烂烂的斗篷混在一大群要糖的民众间进行万圣节的狂欢。
哪怕刚下过雨也没能阻止这些民众的热情，斗篷，裙摆，裤腿——各种各样的织物拖在仿佛被这个蒸汽时代熏得焦黑的路上，哪怕沾上了泥巴，此时此刻最讲究的贵族也不会在意。
狂欢，狂欢，高歌，纵舞——这就是万圣节笼罩下的伦敦下午，充满了火热的激情与英国人特有的冷嘲幽默。
数艘运输用蒸汽飞空艇在天空上缓慢飞过，给这个城市的可怜空气增添了几抹新的废气，那庞大的阴影在地上滑过，遮挡住了并不甚明亮的阳光，而就在这蒸汽造物的笨重阴影下，一场交易正在进行。
在远离喧闹狂欢人群的一条小巷子里，东方面孔的女性成为了唯一的亮色——她的身量比起英国本地人来说略微娇小，骨架纤细，脸上带着的那只威尼斯面具挡不住她翘起的润泽浅红嘴唇与黑木一般的长发，也挡不住她领巾下若隐若现的漂亮锁骨，更挡不住她藏在马甲与靴子中的象牙白肌肤。
自从用坚船利炮打开了通往东方的航线后，这个神秘的，除了昂贵的丝绸，瓷器，漆器以及珠宝首饰流出以外就再不为人知的区域逐渐地受到各路探险家的钟爱，同时也有无数在故土无法生存的东方女子来到伦敦这个她们曾经只在街头巷尾听说过的城市寻找新的生机，而她们中的很大一部分成为了俗称夜莺的站街女，靠着自己与英国人截然不同的身体赚取养老钱。
而很明显地，在这个巷子里的女性就是夜莺中的一员，因此被盯上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她握着一把廉价的木扇子挡住小半张脸，跟对面的几个贵族打扮的男人讨价还价。
“先生，你们人太多了……”敛了眉眼露出一副害羞的表情，她继续试图抬高自己的价格，“最近我这一行，生意又不太好做……”
“哎呀，跟着我们是完全没问题的，这位小夜莺，”金发的男人露出猥琐的笑容凑近她，同时一只手隔着裙摆摸上她的大腿，“我们可是伯爵的下属，要不这样，你跟我们去一趟，我保证你在封锁期也能到处活动如何？”
“听起来很诱人，”随着叹气声，她用扇子挡住那只试图深入的手，“但我还是很害怕……”
“马上伯爵定的外出时间就要到了，”就在这时，三人中的领头者不耐地说，“喜欢就打晕带回去。”
“啊，”她小声惊呼往后退了一步，“就算是伯爵下属，也不能这样吧？”
“呵，你懂什么，我们伯爵这次可是带着大生意来的！”第一人洋洋得意，“别说你一个了，就算再拐了几个夜莺也没什么。”
话音刚落，他的两腿之间就受到了重击，顿时痛得跪了下去，另外两人一时愣住了。
“不要给脸不要脸啊！”她发出了痛斥，“跟你们说几句话就到处摸！”
“身为夜莺还这样对待顾客吗，”领头者狞笑着向她挥拳，“让我们来教教你应该怎么伺候大英帝国的男人！”
但他失算了——女子身形灵活地从他的动作空隙间溜走，如同滑鱼一般朝着巷尾跑去。
在载歌载舞到处撒糖的游行人群旁，一场追逐正在建筑群中上演。
猫一般灵巧的身姿从建筑物的阴影中一掠而过，墙角拐弯处裙摆飘荡出一抹弧度，引得追捕的男人们跑过去，下一刻又失去了那个身材纤细的身影，每每想着要不就算了，但尊严被挑战的怒火以及或许很快就会追到的错觉还是让他们坚持了下去，很快他们从街边的酒馆后门跑出来后就发现自己被引到了人群的另一边，而之前的那位女子则不见了踪影。
“倒霉透了！”被重击的男人不满地吐了口口水，招来身边游行者的叫骂。
“别纠结了，”领头者皱起眉，“先回去——门禁到了，我们得交班。”
1845.10.31, 6:30PM
找乐不成只能悻悻回去的追逐者们没有发现，一个他们都很熟悉的人物正背着一个包从酒馆的前门出来，依靠着身上穿着的机工靴和鸭舌帽，油腻腻的衬衫，土黄色大衣与鸟嘴面具成功地躲开他们的视线，混入游行者的队伍中，还向被吐了一口口水的同行者递上了一块手帕，跟他一起骂了那个随地吐口水的混账，又瞅空在几个装扮成狼人狂欢的小团体之间溜过，灵活地背着那个包扒着某栋建筑的墙缘往上爬了两层，轻巧地落在地板上，悄无声息。
下一刻啪嚓的机括声响起，她的头被上了镗的枪管指住了。
“暗号。”
黑暗中传来刻意压沉的声音，她无视了被枪指着头的状况，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是是，暗号是今天不吃虾饼吃水泡饼——话说这个暗号到底谁想出来的？”
“是我想的，”对方回答，“被人跟了？”
“我说啊——”她抱住对方轻轻磨蹭，“就算我不如堀川擅长暗杀，这种潜行也难不倒我的好吗。”
“比起这个，赶紧把假声器摘了，”那人小心翼翼地从窗边探头扫了周围环境一圈，“你这个娇媚的女声我实在是听不习惯。”
“是是，谨遵吩咐。”
1845.10.31, 7:00PM
将伪装用的帽子与靴子脱掉，又嫌恶地踢开了肮脏的大衣，她换上了自己常穿的衣服，大衣与中跟靴，倒了点水把自己的脸擦了一通，最后从嘴里将上颚粘着的假声器与假颧骨摘了下来，显露出了房间中的另一人非常熟悉的少年面容。
“不开灯吗？”全部完成之后，她——或者说他问道，走过去拧开了煤油灯，“还在生气？”
“清光，你抢了我的任务，”朦胧的鹅黄色灯光将这个不大的房间照亮，也映出了站在窗边的女性的不满表情，“夜莺应该我去的！”
“那不行，”他连连摇头，“怎么能让你被人摸呢！”
“意思就是你被摸了？”她不怀好意地眨眼，“哪里？”
“你最爱的我被摸了你居然这个反应，”他指了指腿示意自己需要安慰，“啊~我好伤心。”
“我最爱的你抛下我男扮女装当了夜莺，”她回击，“我这个反应已经很友好了。”
“但你要承认你不如我可爱，虽然你在我眼里是最可爱的，”他将自己半长不长的头发绑成小辫，“而且要是你被人摸了，我怕我忍不住要把那人杀了啊。”
“那么，情报呢？”心知这么纠缠下去没完没了，她果断换了个话题，“确认了？”
“嗯，确认了，”涉及公务他也不再调笑，“伯爵会来，而且安保很严——估计带着那份文件。”
“美国佬的饭果然不好吃啊，”她头疼地揉揉额角，“这次只有我们两是不是有点危险？”
“我想过了，如果我们只是去偷盗的话应该还好，”他借着煤油灯的光研究桌上的地图，“毕竟那边只是要文件而已。”
“接下来有得忙了，”她也在桌边坐下和他一起看着地图，“任务期限是一个月。”
“十天之后就有一次舞会，”清光以手代尺在地图上做了好几个标记，“我今天踩过点，不算难。”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错过就只能跟着去领地等新年晚会了，”她拿出装备一一检查，“你确定不需要更多时间？”
“在你面前的，是一流的易容大师与潜行专家——加州清光，”他抬起头看她，眸子熠熠生辉，“以及在我面前的，是一流的整备士与空贼，我们携手哪有搞不定的任务。”
她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刚抬起手想弹一下这个不要脸的人的额头又顾及自己手上有机油就打算放下手，谁知道刚动手就被对面那人捉住了，放在自己头上。
“想摸就摸，”他不满意地蹭她的手，“顾忌那么多干嘛——我都一个下午没见到你了。”
“我手上脏啊，”她努力抽回手好几次都宣告失败，最后不得不任由机油在他的头发上留下痕迹，“你看，果然沾到了。”
“没关系，洗洗就好了，”他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你跟别人不一样啊。”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被这样直球告白，但她还是在擂鼓一般的脱轨心跳中低了头假装自己的脸没有红。
1845.11.01, 5:00AM
哪怕是闻名遐迩的雾都，在清晨也是安静的，煤烟，蒸汽与临近冬天的微冷笼罩着这座高度机械化的城市，仿佛昨天的彻夜喧闹只是这个盘踞了世界绝大多数地盘的机械野兽所做的一个短暂美梦。
她很早就醒了，只是碍于紧紧抱着她的清光，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看着他们所处的这间旅店被烟熏得黑一块，黄一块的木制天花板，她开始在脑海中进行这次行动的复盘。
她与清光还有其他同事，是隶属于被强迫打开国门又追上了工业革命的步伐飞速发展的东方国家——日本的特务队一员，平时大多在各个国家执行任务，说好听点是为国效命，实际就是从小被培养的谍报组织，他们按照自身的天赋以及擅长技能被分成好几个小组，而这一次与美国合作进行刺探英国关于法国的合约内容的任务大约是考虑到武力值的问题，上峰将任务丢给了曾经卧底过空贼团的他们，因此尽管论潜行与情报操作她与清光并不是最强的，但还是按照命令来到了11月底的雾都。
也是此刻世界的中心，每天都吞吐着海量资源与财富的巨大怪兽城市。
老实说十天的时间着实很短，但考虑到伯爵的停留日期又再合理不过，心知肚明目前将自己抱得死紧的这人打着假公济私的主意想将剩下的大半个月当成和她一起度过的快乐假期，同样意动的她只能倾力配合。
谁叫他们是搭档呢，搭档的任性，她得宠着才行。
眼见隔着窗帘投射进房间的光线越来越亮，她推了推还在酣睡的清光：“起来啦。”
“唔——嗯，”他反射性地警惕睁眼，看见是她就又全身放松地趴在她边上，“再睡会……”
“别忘了我们只有十天，”她将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拎开下了床，“没时间磨磨蹭蹭的诶。”
“好歹也给我个早安吻嘛，”他从床上支起上半身看她，拉长了声音抱怨，“早——安——吻——”
“知道了知道了。”
她走过来亲了他的脸一下，却被他拉住领口亲上了嘴唇，好一阵子两人才分开，清光看着她被亲得有些肿的嘴唇坏笑了一声。
“今天开始要做的事情不少，”她瞪了他一眼，“我列个单子，待会你去买。”
“是是，”他认命地抬起手，“可别太重啊，气喘吁吁的我都不可爱了。”
1845.11.01, 4:00PM
支使着清光往外跑了好几趟才分别将材料备齐，她一边被意中人抱怨绝对是故意的一边坐在房间地板铺着的地毯上，活动了一下手指。
“又要做那个了？”他凑过来从背后环住她，小辫从肩膀上滑落蹭得她脸侧痒痒的，“我帮你？”
“不用，”她摇头戴好护目镜，也丢给他一副让他戴好，“我很快就做完。”
哪怕现在的工业技术已经非常发达，有的东西还是只能手工制作——火药就是其中一种。
木炭等原材料被磨成细腻的粉，又小心地混在一起，清光着迷地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灵活地操作器材将鸡蛋清一点点加入粉末中，又谨慎地小幅度摇成小颗粒，在护目镜的放大下，一颗颗黑火药看起来大小均匀，是引燃的好帮手。
黄铜打造的小管是火药的最佳储存点，先用油纸将颗粒火药包裹以隔绝潮气，再将小包塞进黄铜管中，管子是她自己改装的，只要有需要就能快速给蒸汽驱动的机械枪进行充能。
“老实说，之前日本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东西，”他稀奇地将蒸汽枪拿着看了又看，“不管看几次都觉得好神奇。”
“这就是科学，清光，”她开口说话手上不停，“可怕，骇人却又充满了魅力。”
“的确很可怕，”他点头同意她的观点，“很难想象日本会变成伦敦这个样子。”
她与他都知道，走上了快速发展道路的日本，估计是再也见不到如同往常那般碧蓝的天空了。
室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闷的气氛中，只有她操作机械的齿轮咬合连接声轻轻回荡。
“说起来，”他突然想起某个景色，“我昨天看见飞空艇了哦！”
“之前当空贼的时候不是还坐过？”她头也不抬地回应，“还说想学怎么开。”
“结果只有你学会了——”清光抱怨，“明明我也很努力！”
“毕竟我是整备士，”她结束最后一项工作，将排得整整齐齐的黄铜管逐一塞进腰带中，“机械的事情都归我管。”
“所以我的装备维护也交给你啦，”他嬉笑着交出自己的装备让她续上火药，“我家的整备士大人~”
她认命地接过搭档的装备，拿出起子扳手开始维护里面的齿轮，却冷不防被他亲了一下低头时露出的脖颈。
“果然还是你最可爱了，”看着她没有进行什么危险操作，他再次从背后环住她，“当然我也很可爱，所以你要好好爱我呀。”
知道他经历过怎样苦难才会发出如此感慨，她没有说话，只是用沾了机油的手摸了摸他的头。
室内再次陷入寂静，但这次多了些许温馨环绕。
TBC
我觉得我就是跟站街梗过不去了（喂）
女装清光戴着面具站街太好吃了我嗑爆（靠）
Firearm Romance直译是军/火浪漫，虽然在我很久之前的另一篇文里也出现过不过我觉得也很适合蒸朋背景！
以下是迟来的2000FO感想：
虽然我一向很佛系（太忙了不常上LOF），但真的到了2KFO我很震惊！我居然也能有2000个人关注我了我好开心www
一打开LOF就看到满满的评论跟热度，啊，我好幸福（抽泣）
总之很感谢FO我的大家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你们！（超大声）
希望各位（尤其是点文的小可爱）喜欢这篇文，我们下一篇再见啦
PS：照例地求个评论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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